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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连声谢谢都不对我说（第2页）

沈蓁顺着这道声音的主人望过去。

迎面走来的是一名身着白色锦服的年轻男子，金冠束发，面容俊朗。

腰间系着一条祥云纹路玉带，外罩白色大麾，帽上的软白狐狸毛迎风飞舞。

沈蓁从未在宫中见过这人。

只是两眼，便觉得他的身上，流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

又听到他管齐鸿喊皇兄。

便暗自在心中揣测，莫非这人就是近日传的那位常年在江南养病，前日才回都城的五皇子齐禛。

齐禛走近。

“皇兄这是在做什么？”

齐鸿回答：“射箭。”

齐禛并未见着靶子。

齐鸿大笑：“那多没意思啊，瞧见那阉人怀中抱着的猫儿没，朕要射的是这畜牲！”

齐禛敛眸，并未说话。

齐鸿将弓箭递上去：“给你玩玩，你来罢！”

齐禛墨色的眸中出现一抹惊慌：“皇兄，你知道的，臣弟从小不懂射箭。”

说着，便是两声咳嗽。

“没事，本来朕也就是随便玩玩，那猫儿本就该死，一下不死，多射几下就是了。”

“那臣弟若是不小心失了手，将人也射伤了呢？”

齐鸿忍不住笑起来：“这有何妨！朕会立刻找个太医给他看，就算是死了，找个地方埋了不就行了。”

沈蓁：“……”

要不是齐鸿是天子，她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齐禛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但臣弟依旧觉得，这样做不妥。”

齐鸿纳闷：“有何不妥？”

虽说他这段日子偏爱虞常羲。

但沈蓁终究不过是她边上的一个奴才。

在他眼里，就和猫狗一样，性命一文不值。

死了就是死了。

大不了给他在外头的家眷一点银子，那些家眷必定还会对他磕头感恩呢。

齐禛望了沈蓁一眼。

“皇兄，若此刻站在那位置上的，是你后宫中的某一位爱妃，这支箭，你还会选择放出去吗？”

“只要能换来朕一时的高兴，为什么不放？”

“倘若他是某一位为我大齐立下功绩的朝臣呢？”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功绩……”齐鸿思索，“反正我大齐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多一个少一个，倒也无妨。”

他回答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原本不过就是一个拿来娱乐的射箭游戏，需要问这么多没有必要的问题么。

“那倘若现在站在那儿的，是皇兄你的手足至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