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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前国内因为鸦片害了无数同胞,康琴心简直想把康书弘逮过来一顿狂揍:“好好的银行行长不坐,他去捞这种钱?”
“二小姐别动怒,我想少爷他不至于这么糊涂。这只是个猜测,永华巷那边见不得人的生意无非是枪支和吗啡,近来行里有几笔账的转入转出透着蹊跷,但少爷不让我深查。”
牵扯进了违禁品,康琴心急弄清情况,改言道:“你派两个人来跟着他们看能否找到司雀舫的下落,我们去香海馆。”
香海馆是康书弘的私人公寓,康琴心平时看不惯兄长作风,却也不信他有那么大胆子去倒卖鸦片,还在自家的银行里周转黑钱。
“香海馆那应该也有司家的人。”康英茂苦笑了声,靠边停车,进旁边的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待他调转车头朝香海馆而去,康琴心再问:“银行账目的蹊跷,你与我爸提过没有?”
康英茂点头,“提过,老爷曾找少爷谈过话。”
瞧刚刚司家兵的态度,也应是如此。
康琴心心中稍定:“枪支他是没胆子涉足的,多半是被人蒙骗了帮着洗钱。爸既然知道了,情况不会太坏,只是,如果他们真的在叶家的场子里做这种交接,郭南怕是要受罪。”
她皱着眉又骂:“本事没多大,还偏要逞能耐,像是别人不知道他是康家少东家一样。”
“少爷心思不坏,就是有时候做事鲁莽些,被有心人利用了也不一定。”康英茂不方便议论康家主子,语气委婉。
到了香海馆,也不见康书弘的人影。侯了一会,康琴心想起傍晚他说过的有饭局,便问康英茂是否知情。
“平时银行里的应酬虽多,但少爷最近不喜这些都是能推掉就推掉的,没听说今晚和哪位老板有饭局。”康英茂话落又“对了”一声。
康琴心忙问:“怎么?”
“少爷这阵子和江泰酒楼的江老板来往密切,江老板也常常来银行找少爷,听说还一起去过赌馆,可能是与他去吃饭了。”
“那个小眼睛的胖子?”
这个形容,康英茂面色微尬:“小姐见过江老板?”
康琴心重新上车,不耐道:“银行门前碰见过一次,贼眉鼠眼的。走,我们去江泰酒楼。”
江泰酒楼是华人街有名的娱乐场所,延用了旧式舞厅的格局又融入了洋人的新潮,因着里面的小姐性格独特各异,生意红火。
康琴心望着那酒楼门匾周围的霓虹彩灯,实在冷不住哼笑了声,听着像个正经饭店,结果是这种地方?
恕她孤陋寡闻,还真没来过。
康英茂将车钥匙给了泊车的门侍,不自然的说道:“小姐,不如咱回了吧?或者您在外稍等,我进去找找少爷。”
可巧有男人搂着女人从旋转门里出来,满身酒气,两人勾肩搭背的嬉笑亲热着。
康琴心嫌弃的绕过他们,冷声道:“不必。”
酒楼里歌舞交错,笑声四起,光线忽暗忽明,还有不长眼的人出言冒犯,实在不便找人。
绕了半圈,康琴心走到吧台前,道:“找你们江老板,让他出来。”
吧台前的侍从只顾着给客人拿酒,随便睨了眼她以为是一如以往来纠缠老板的女人,照常的答话:“老板的规矩小姐该知道,纠缠也没用,如果以后还想在这圈子里混,我劝你赶紧走……”
他话还没说完,挥手驱赶的胳膊直接就被康琴心制住,一扯一带将人连其手中的酒瓶都从吧台后甩了出来,只听他“哎哟”了声,倒在地上还不忘喊“有人砸场子”。
不顾周遭被吓到的人,康琴心活动下手腕,骂道:“什么玩意儿嘴里这样不干不净,姑奶奶今儿就是来砸场子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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