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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聚集起这点人马,别回头一阵就给赔进去。
再说徐乐我看也没存什么好心,拉咱出战就是让咱去给他垫刀子。”
王玄应道:“可是瓦岗早晚得打。
就算粮道始终通畅,咱的兵也不会多过瓦岗。”
“单论兵力多寡,肯定是咱们吃亏。
可咱们手上的都是经制官兵,懂得厮杀战阵。
这样的兵马有个两三万,便足以颉颃瓦岗。
咱也不用打赢他,只要让他知难而退就能保住洛阳。”
“入娘的,你还不肯认错!”
王世恽骂骂咧咧便要起身去打,却被王世充制止,他又看向王世恽:“你觉得徐乐所言没有道理?”
“他那叫个鸟的道理?
不就是来了个徐世勣带着几百残兵败将,就断定瓦岗不堪一击了?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侄儿也不是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破船也有三千钉,哪怕瓦岗真的今非昔比,也不是咱能招惹的?
再说徐乐把话都挑明了,按他的性子,这账肯定得算。
到时候咱们的老本都打光了,还拿什么和他打?”
王玄应的兄弟王玄恕摇摇头:“阿则,这话说不通啊。
和瓦岗决战是他说得,咱们是友军,他的兵马才是主力。
怎么到你这就拧过来了?
既然他是主我们是客,那战守走还不是咱自己说了算?
他想让咱拼光老本,也得咱们愿意才行。
我要是他,现在肯定是担心咱的人到时候不出力,你这怎么反过来想?
我也知道你因为放粮的事情看他们不顺眼,但也不能就事事和徐乐作对。
这是我看对咱有利,应该出兵。
咱和瓦岗肯定是不能议和了,徐乐那八百人在前面,咱就得管他们饭吃。
这次他来一趟,又搜刮走咱们那许多粮草。
就这么耗下去,咱不得饿死?
早点把这瘟神赶走,咱也落个清净。
徐乐是咱的仇人不假,李密又是什么好东西?
左右都不是什么好货,让他们打个痛快,谁死了都不坏。”
王世充点点头:“二郎所言不错!”
他这话一出口,王仁则当即便不再说话。
王家人议王家事自然可以畅所欲言,但是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尤其洛阳眼下这么个情况,就更容不下太多声音,玄甲骑力抗瓦岗这段时间,洛阳城里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收权。
之前王世充已经把权柄集中到自己手上,这段时间则是把这一点发挥到极致。
反正总共就那么一座城池,军政事务加在一起也就那么多,王世充自己的才具完全可以处理,自然就没了分权的必要。
哪怕是王家人内部,也明白自家人的念头,一旦他敲定的事情就只能服从不能违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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