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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言道:“那就放到下一次吧,下一次一起问好吗?”
他确实有些累了,各种问题麻烦交织在他的脑海,在心底又担忧着宁州的局势,而回到宁州这一趟行程也并不简单,魏来很是烦恼,故而着实没有心情与流火周旋。
流火闻言忽然勃然大怒,她拍案而起言道:“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下一次也不能成功吗!?”
魏来一愣,下意识的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话一出口,却又觉得古怪,哪有人安慰旁人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刺杀自己成功的道理。
而流火却继续言道:“那若是我下一次成功了,你死在了我的手上,那你不是永远没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了?我岂不是就永远亏欠于你?”
“你这凡人想得倒是挺美,想让我永远记住你?”
“哼!不行!我告诉你!今天你一定要问!”
听到流火这番话的魏来一阵头大,但见流火的态度坚决,魏来也知道自己恐怕难以说服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东境来客。
他皱了皱眉头,正想着要寻一个什么样的问题问出。
忽的他的心头一动,暗想道流火来自东境,虽然说魏来对于东境素来没有什么好感,但东境却是高出北境不知几何的存在。
这样的强大不仅仅局限在修为力量方面,同样也在知识与眼界上面。
或许她可以帮我解开我的疑惑……
魏来这样想着,也不再犹豫,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看向流火,问道:“我到底有没有心魔?”
流火大抵也没有想到魏来会问出这样一个与她的身世目的都毫不相干的问题,她一愣之后,言道:“心魔?”
“只有那些行恶之后,却又胆怯懦弱之人才会在其后因为恐惧、愧疚之类的心理生出的东西。”
“又或者满心执念的家伙,才能滋养出心魔。”
“你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心魔生在你身上那不是找死吗?”
魏来问出这个问题本意只是想要试一试而已,自己对此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流火就算来自东境,但以她的伸手看来,想来在东境的地位应该也不会太高,加上心魔这样的事物本就因人而异,魏来并不觉得流火一定能给出有用的建议。
但流火的回应却来的极快,也极为笃定,以至于魏来都不免一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体内并没有心魔?”魏来看向流火再问道。
流火眨了眨眼睛,反问道:“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魏来反应过来,心头一喜,毕竟这么多日以来,所有人都几乎在告诉魏来所谓的吕砚儿只是他自己被心魔所惑而臆想出来的东西,此刻终于听到了些许不同的声音,魏来难免欣喜。
但很快他又陷入了些许迷茫之中,于那时看向流火再问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流火白了一眼魏来甚是不满的说道:“爱信不信。”
说罢这话,她便要起身
离去。
魏来却在那时赶忙伸出手拉住了流火言道:“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记得吕砚儿,所有人都忘记了她?这和斩尘之法似乎有所不同,还是这世上除了斩尘之法,还有什么可以更改因果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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