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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采菱一目十行浏览完,“外祖父果然是个惜命的。朱氏倒也算解脱了。如此捂着消息,舅舅和星河就不用丁忧了。”
时安夏淡淡道,“主要是她不配。落得如此下场,怪谁?”
正说着话,就听红鹊来报,说护国公府主母带着安国夫人直奔余生阁去了。
末了,红鹊问,“夫人,您要去凑个热闹吗?”
时安夏嗔道,“是你想去凑热闹,看看那安国夫人长什么样子吧?”
红鹊笑,“传得跟天仙儿似的,奴婢这不是想要眼见为实吗?”
“天仙倒不至于,但很好看,跟京中贵妇是不一样的美。”时安夏伸手指了指小红鹊的额头,宠溺的,“你过去瞧瞧吧。等她们散了,请安国夫人来听蓝院坐坐。”
“嘻嘻,夫人您果然疼奴婢!”红鹊欢喜极了,一溜小跑没了影儿。
魏采菱忍不住笑起来,“你对这丫头是真宠啊,跟对待妹妹一样。”
时安夏道,“有的妹妹是妹妹,有的妹妹就不是妹妹,是仇人。瞧安国夫人的妹妹闹腾这一出,不就挺别扭的?”
魏采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宋世子最近频繁来侯府找小姑母,一直下矮桩,让小姑母回伯府,说孩子离不开母亲。也不知小姑母要不要回去。”
“该是不会回。”时安夏笑笑,“祖母生的儿女都有个共同点,蠢归蠢些,但人家很爱自己,把自己看得比谁都重。大姑母尸骨未寒,历历在目,小姑母过得比大姑母还不如呢,她回去送死吗?”
好歹大姑母还能拿捏一下邱家人,小姑母就是个受气的。
到了黄昏时分,魏采菱回侯府去了。梁雁冰由红鹊领着来了听蓝院。
时安夏早备着茶等她。
梁雁冰进来就要行礼,时安夏忙道,“安国夫人不必多礼,坐。”
待坐下后,梁雁冰目不转睛盯着时安夏,“不知怎的,总觉得公主与我十分投缘。”
时安夏温温笑道,“我也是,一见夫人就亲近。”
两人相视而笑。
梁雁冰道,“我听夫君说,他能从晖州调回京城任职,是公主和驸马使的力。”
时安夏没承认,也没否认,“还是高大人自己有本事,才能担当大任。”
梁雁冰本来也是试探,如今却是心知肚明了。看来传言不假,海晏公主果然得明德帝喜爱。
她问,“想必公主叫臣妇过来,不是闲话家常吧?”
时安夏开门见山,“不瞒安国夫人,我想打听一种药。”
提到这个,梁雁冰就来了兴趣,“何种药?”
“就是……”时安夏迟疑地说出口,“麻沸散,好像也叫麻醉药。我也不懂,听我夫君说起的。不知安国夫人可有听说过?”
梁雁冰摇摇头,“闻所未闻。是做什么用的?”
时安夏说起了原委,“我阿娘早前受了苦,被人打断骨头,又没得到及时治疗,那骨头就自行长合长歪了。”
梁雁冰一听就明白了,“现在要把长好的骨头重新给她打断,再接骨?”
时安夏点头,“上好的续骨膏我们已经找到了,可我担心阿娘疼。虽然她说没什么,可以坚持,但我实在不忍心。我夫君就说,这世上应该有一种东西叫麻沸散。就是用了这东西,她就没知觉了。就算骨头重新打断,她也不疼。安国夫人精通医术,我就想问问……”
梁雁冰笑了,“这东西啊,那你倒是问着人了。”
时安夏大喜,“当真?您有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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