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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什么?你家里有表妹么?这两个问题几乎是一起扔出来的。
少女倾斜着身子,眸中闪着细碎明亮的光,眼尾泛着一丝慵懒之意,就漾在眼前。
岑鸢原是心里还有点气性的,可目光落在她精致明媚的侧颜上,就莫名心软了。只是说出的话少有的带了些邪气,“怎的,夫人是要从表妹里给我抬个妾?”
时安夏:“……”
话都怼她脸上了!还记着昨夜的仇呢?
她端坐回椅上,清咳一声,“夫君还生我气?”
岑鸢掀眸,那双漆黑的眼里暗蕴了火,“难道不该吗?”
这是要秋后算账!本来要问问韦行舟的事也就只能咽下了。得先哄好夫君才是正事,时安夏侧头,黛眉微垂着,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圆眼,“所以生了气的夫君要怎么才能气消?”
岑鸢不答,只低头喝了一口热茶。
夫人亲手沏的茶顺了气,润了心,他站起身进了内室更衣
时安夏一怔,跟着进了内室,绕到岑鸢跟前,小心翼翼问,“夫君我帮你?”
到底没舍得让这么个矜贵人儿难堪,岑鸢便是张开双臂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温软玉白的手在他身上缠绕,取下他腰带,替他缓缓解了系扣。
往日时安夏也会替他更衣,却不如今日来得撩拨。他静不下心来,目光总在她瓷白如玉的颈项上停留。
她的手在他身上点染,引得他气息凌乱。
外袍放在了一旁,只余白色寝衣。时安夏再为他穿上干净柔软的常服,看见他一握再握的手青筋暴起。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说,“我错了,夫君。以后我再也不算计你了。”
她一只手轻轻揪着他衣裳,摇了摇,“别生气啦?”
小姑娘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软软的声音,很让人要命。尤其她原是那么强的性子,低头认错的时候像极了夜宝儿身边那只小奶狗。
岑鸢没忍住,就着昏黄的光线,低头亲了下去。
浅浅淡淡的亲吻,从她嘴角漾到耳畔。
清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难道不该多生一会儿气吗?
时安夏仰起脸,一脸娇态。闭着眼睛,眼睫忽闪。她原是要借着北茴的事来问岑鸢,也是想为昨夜之事低个头,认个错。
她深懂,夫妻之道其实也是一场博弈。
若让夫君心里那根刺深深扎下去,失了情分,往后就算补回来,也会留下一道疤。
她得趁着这气性还热乎着,给他抚平了去。
时安夏这么想着的时候,踮起脚尖,玉臂缠上他的脖颈,轻车熟路回应他。
过了许久,她还有些气息不匀,娇娇地问,“夫君气消了吗?”
岑鸢眼尾带着几分旖旎,闷着不答。就是觉得……偶尔生个气也不是不行。
小姑娘没得到回应,轻咬唇齿。就在她一愣神间,他低头再次准确覆在她晶莹润泽的唇瓣上。
不够,上瘾。
那是真正的攻城略地。如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山雨急来,不带一丝犹豫。
不知过了多久,他忍不住轻咬了她一口,才哑声问,“真知道错了?”
时安夏抬起迷离发红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然后点头,细细声声回他,“错了错了,昨晚就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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