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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玉兰这么一走,留在原地、站在屋顶上的寿年渐渐瞪大了双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渐显凝重……
西城门城头,白遥背对内城,面对城外苍茫天地,与左右一群同门静守。
西城门也已关闭,这边虽有保持警惕,却并未见到城外有任何异常。
对于彭玉兰的行为,白遥心中略有疑虑,但想想对方手中的令牌,又觉得封长老不至于胡乱给予,何况那边还有留守人员,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
“看那边,好像是我们驻守的地方。”
一旁传来同门的惊疑声,白遥慢慢扭头回头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面无表情的眉头陡然剧烈一跳,心中搁置的那点疑虑咯噔爆开。
“你们几个跟我走,其余人继续留守。”白遥左右挥手指点下令。
一同门好心提醒道:“师兄,长老令牌命我等守在此地,擅自离去,有擅离职守嫌疑。”
“出了事我担着,走!”白遥一声喝,率先从城头飞离,之后有几人跟随飞去……
北城门城墙上,封恩泰皱眉看着城内烟火升腾的方位。
心中嘀咕,默默凝视了一阵,终究是不放心,吩咐了其他人留守,一旦有任何异常,让这边立刻示警,他则带了几个人迅速赶回查看……
南城门城头,费长流、夏花、郑九霄三人已上了城头,陈庭秀勒令三人单独上来见他,问他们什么意思,要个解释。
三位掌门自然是和稀泥,只说是要见商朝宗,这边不让见,三人也只好客气着悉听尊便,并不勉强。
“长老,城内白遥驻守的方位似乎失火了。”
一名弟子过来禀报了一声,陈庭秀立刻扔下三位掌门,转身走到面向城内的墙垛口放眼远眺,看位置的确像是白遥驻守的方位。
不过他并不以为意,那一带有大量驻军,有白遥率人驻守,还有封恩泰率领一群天玉门弟子驻守,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他只回头吩咐了一声,“过去两个人看看怎么回事。”
……
彭玉兰一路在城内屋顶飞掠,接近目标地点时,发现街头巷尾大量人马正朝目标地点集结,令她心头越发沉重,看这情况,难道真的还没得手?
身形飞落在聚集了大量人马的庭院中的一座阁楼上,只见长子凤若义正指挥人马或挥舞斧子砍伐正堂外的梁柱、或抛出绳抓扒拉房子欲将房子拉倒、或以重物和利器撞击屋墙。
总之目的很明显,彭玉兰一眼便看出儿子的目标是要拆毁正堂。
正堂内不时有箭矢往外射,屋檐下不但有成堆的尸体,还有鲜血汇聚流淌,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
而正堂四周,已经调集了一圈重弩瞄准待命,只等正堂垮塌便要发动致命攻击。
远处巷子里甚至还有抛石器正在推来,奈何巷道狭窄,那等大家伙运送过来不太方便。
彭玉兰飞身而下,直接落在了儿子身边,看了眼儿子肩头吊着的破损肩甲还有受伤后的血迹,沉声道:“义儿,怎么回事?”
见到母亲,凤若义情绪有些激动,“娘,二弟…二弟他…”有点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彭玉兰隐隐意识到了不妙,迅速环顾四周,没见到小儿子,当即怒道:“老二呢?”
凤若义低头,还是一旁的农长广遗憾代言道:“夫人节哀,牛有道的手下袁罡率领小队人马突袭进来,二将军大意之下、不幸遇害在那袁罡小贼手中。”
节儿死了?彭玉兰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呼吸急促,有点懵。
农长广忙道:“夫人,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商朝宗尚在屋内顽抗,咱们拖延不起了,夫人来的正是时候,正是为而将军报仇雪恨的时候,夫人!”可谓大声喝斥。
他知道彭玉兰也是实力不弱的修士,来的正是时候,催促动手。
彭玉兰猛然惊醒,带着一脸失去儿子的伤痛,唰一声拔剑在手,身形腾闪而起,先掠向了阁楼,避开箭矢的正面射击,脚蹬阁楼又拐身飞扑,可谓从天而降,凌空倒冲向下方的正堂屋顶。
见此状,农长广兴奋地握了双手,两眼冒光,之前的焦虑心情一扫而空。
正堂内,商朝宗等人透过破损的大门看到了外面的情形,看到了彭玉兰的驾临。
“不好,彭玉兰怕是要狗急跳墙了,这女人的修为实力据说不逊色于白遥!”蓝若亭喊了声不妙,言语间也没了对商朝宗丈母娘的尊敬,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这个。
话刚落,便见彭玉兰冲天而起,透过屋顶破损的瓦片能看到彭玉兰的动向轨迹。
“你们让开!”袁罡徐徐翻动刀身戒备,横刀在手,一路抬头盯着彭玉兰飞来的路径,一脸肃杀,一股别样气势在酝酿。
“我与袁爷共进退!”商朝宗亦提了提手中斩马刀,挥手示意蓝若亭等人退下,眼中满是恼火,凤家如此薄情寡义,他恨不得将凤家上下给挫骨扬灰,这回真正是将凤家给恨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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