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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外,则是翟宽和他的护送人马。
他这支队伍人数其实不多,大多数翟让亲随兵马都跟着主将回去送死断后,真正跟翟宽一起护送柴孝和回去的,也就是二十余骑。
这些人都是翟家的本族兄弟,本领未必多好,但是毕竟是翟家自己人,是以在翟让成事之后,这些人很得重用。
他们主要靠着血脉姓氏,才得到今天的地位权柄,自己也知道本事不济,所以平日里事事都听翟让、翟宽两人吩咐。
如今翟让自入死地,翟宽就是他们的头目。
所有人一边催马一边看翟宽,翟宽却是紧闭着嘴一语不发,额头上布满了豆大得汗珠。
柴孝和冷哼一声,心中暗骂了一句:废物。
翟家在瓦岗得声望,是翟让一手打下来得。
换句话说,就是除了他之外,翟家没一个堪用之人。
翟宽说来也有几分气力,平日里喜好炫耀武艺骑射,以善战骁将自居。
实际上大家心里有数,他们弟兄的武技都一般,翟宽又没有弟弟那身气力,本领又好的到哪去?
充其量就是个匹夫之勇,在瓦岗大将里面根本排不上号。
不但武艺不济,谋略见识也是不行。
平日靠着兄弟的威风张牙舞爪勒索财货,大家或是忌惮或是敬重翟让,对他有求必应,心里对其多是鄙夷。
现在遭逢巨变,还没到让他扛起翟家旗号的时候,这人的成色就暴露无遗。
柴孝和有些想笑,又有些替翟让难过。
堂堂瓦岗之主,却没培养起得力的继承人,大概用不了多久,他的影响力就会被李密彻底抹去。
就在这时,忽然翟宽打了声呼哨,柴孝和还没明白过味来,忽然间那些外圈翟家人在翟宽的带领下同时勒住坐骑,把柴孝和三人的去路拦住。
柴孝和到底也是允文允武之人,连忙勒住缰绳,没让自己的马撞到对方马上,随后问道:“翟大,你这是作甚?”
翟宽的两眼充血,脸上汗珠混着沙土,泥水滴滴答答落下。
他死死瞪着柴孝和,手中紧握着马槊,“这件事不对!”
柴孝和愣了一下,随后附和道:“这事自然是不对。
咱们回去禀明魏公,请魏公为翟头领做主。
这笔帐记在李渊头上,将来破了长安得了关中,咱们灭了他满门!”
“我是说,这事是你做的!”
“什么是我做的?
翟大,你莫非气糊涂了?
说得话怎么颠三倒四,一句都听不懂。”
翟宽的牛眼紧紧盯着柴孝和,握马槊的手臂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少说废话!俺脑子不中用,不过也不是木头疙瘩。
这一路上俺琢磨明白了,若不是你撺掇俺弟去守山口,就不会遇到那些骑兵。
遇不到他就不会死,你敢说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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