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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是爱情吗？”米迦尔却吐出了一个路西菲尔不敢相信的词。

“诶？”就像狂风迎面吹拂，路西菲尔的眼睛禁不住睁大，心乱如麻。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怎、怎么可能是什么爱、爱情啊？！”路西菲尔拼命挥手否认。

“我现在没有在问你哦，路西菲尔……”米迦尔按住了路西菲尔的小脑袋，与范海辛对视：“回答我，范海辛。”

在路西菲尔的忐忑，米迦尔不明的态度中，范海辛低头想了想。

“不是爱情，我也说不清，但是……不是爱情，只是友情吧……我从来都没有恋人和朋友……实在分不清这些感情的分别……可至少，我喜欢和路西菲尔玩耍、打闹……却没有对米迦尔这样强烈的、想要在一起的感情……”

路西菲尔松了一口气，脸上扯起了个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笑容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了落寞……

至少不用担上抢妈妈预备男友的古怪名声，但是……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失落呢？……

“那你呢？”米迦尔看向路西菲尔：“路西菲尔又是用何种感情看待范海辛的呢？”

“还能是什么？狐朋狗友呗~”路西菲尔朝着看过来的米迦尔轻松一笑：“就只有狐朋狗友能聚在一起玩黄油，讨论女孩子的身体了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米迦尔轻轻咬了咬下唇，坐到路西菲尔身边抱住了她，一如既往。

“到头来，好像只有路西菲尔给出了明确答案呢……”

“范海辛不清楚他的感情，我也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明白，太过古老也不好，少了上亿年的进化，我们这些老家伙比起年轻的天使对感情的处理很迟钝……”

“爱是什么呢？我原以为你们会给我答案……”

与路西菲尔纷杂的心思不同，米迦尔不在乎什么‘背叛’、‘夺爱’、‘裂痕’，她只关心——‘爱’是什么？

能从面前两人的身上直接获得答案吗？

路西菲尔埋头在米迦尔怀中，闷闷出声：“米迦尔不是一直都爱着我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要是米迦尔对她没有爱，也就不会去领养她了，自然也不会把她从小小一只的天使婴儿抚养长大。

“嗯……”米迦尔轻轻笑着：“但是我说的不是那种爱呢……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与对路西菲尔的爱是不同的……”

“那你和范海辛自己去找啊，你们不是已经打算搅和在一起了吗？你们自己就能知道的事情干嘛要来问我？”路西菲尔语气低沉：“米迦尔也想要‘不劳而获’吗？太狡猾了……”

“……”米迦尔沉默着帮路西菲尔顺头发，半晌之后才开口说话：“我……其实没有多少自信啊……在‘设计’中，我们这些古老的天使是没有‘与恋人相爱’的机能的……”

“我们不需要，我们的生命无穷无尽，没有繁衍后代、延续生命的需求，即使是如今负责繁育新生天使的‘灵魂树’也是由我们亲手打造，目的只是扩张种群的规模……”

“那你还答应了范海辛……”答应了范海辛跟他相处，试着培养出爱情……路西菲尔没有把话说完，按理来说，米迦尔不会对范海辛提起兴趣才对。

“这只是因为‘命运’……”米迦尔轻声诉说：“命运告诉我，我有可能爱上范海辛，如此才会有与他结为夫妻的命运线……”

“这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所以我想试一试……命运……能不能敌得过我们天使的本能呢？……”

“可是……米迦尔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有‘并不需要爱上范海辛也能嫁给他’的可能性，婚姻与爱情并不是缺一不可的……”路西菲尔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有想过，但这不可能哦……如果没有所谓的‘真正的爱’反抗自己的本能，身为……天使的我是不会与任何人缔结婚约的呢……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强迫我……”

米迦尔抱着路西菲尔与范海辛对视，眼中只是好奇。

自己有与这个男人相恋的可能性……

只是该如何实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