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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和周凯解释清楚,这是没有的事,不过,这事不急,二楼那些法务,才是最紧急最重要的事儿。
卫桓从盛夏接话起,脸上的笑容就浓的化不开。
小夏也罢,阿叶也好,她还是她,虽然她忘记了从前,忘记了她和他从前那些有趣之极的无数过往,可她还是她,他熟悉的每一个小动作,熟知的每一个小习惯,小癖好,都和从前一样,她也和他默契依旧,她和他,还是和从前一样。
“咱们到那边走走,让小米跟他聊聊?”卫桓凑到盛夏耳边,低低道。
盛夏嗯了一声,站起来,和卫桓一起,往旁边林荫道过去。
小火和曲灵酒饱饭足,正凑在一起,小火说她在山里如何如何,曲灵说她跟宋词如何如何,至于到滨海之前的如何,曲灵想不出值得说的地方,她也不乐意提。
老常收拾残局,米丽拿了两只干净杯子,倒了两杯酒,坐到周凯身边,递了杯酒给周凯。
“怎么,心情不好了?”米丽抿着酒,漫不经心道。
“怎么会!”周凯飞快的答了句,抿了口酒,片刻,低低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儿意外。”
“不是有点儿吧,是压根没想到,没想过是不是?”米丽嘿了一声。
周凯沉默良久,低低嗯了一声,他确实没想到过,邹玲一直表达的很坚定,她是个意志坚定,极拿得定主意的人。
“邹玲有个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姓什么来,跟她差不多,有事做有钱挣,没家没男人,去年结婚了,这事你知道吧?”米丽看着微微低头和盛夏说着话的卫桓,悠闲的喝了口酒。
“人我知道,结婚不知道,邹玲没说过。”周凯心里有点儿堵。
“我们到滨海前结的婚,那大半年,邹玲很孤单,后来,我就劝她,该放下的要放下,有能合得来的,得试一试,她对你,到底是执念,还是感情,说不准,我觉得执念更多。”
周凯垂着头,半晌嗯了一声。
“邹玲这么多年一直单着,这是小夏说的,她单着,是因为她条件太好,太高,我活了两千多年,跟你们人在一起,也混了一千来年,老实说,真正出色的,女人多,男人少,从前也是这样,象邹玲那样的女人,能跟她相当的男人,少的可怜。”
“这话……”周凯一声干笑。
“男人最喜欢拿权势金钱彼此衡量,摆个修自行车的小摊,一出门,也恨不能人人称他一句修总,修老板,能比别人多挣个三千五百的,就觉得老子天下无敌,能满天下挑妃子了,呸。”
米丽啐了一口。周凯呛笑了。
“邹玲单了这么多年,是因为她没能遇到一个能说得来,吃得来,玩得来,两个人在一起时比一个人愉快幸福的人,现在总算遇到一个,你别打扰了她。”米丽看着周凯,郑重警告道。
“我……”周凯想说句我怎么可能打扰她,可一个我字出口,后面的话就卡住说不出来了。
“你这样的,反正你是打定主意一个人逍遥一辈子的。”米丽杯子里的酒空了,欠身拎过酒桶,倒上酒,又给周凯添上。
“对了,我们可能也在这儿呆不长。”
“什么意思?”周凯直起上身。
“我们都不是人,小夏老家又不是这里的,这事儿了了,大概就得回去了,小夏走到哪儿,我跟老常,还有小火,还有曲灵,就得跟到哪儿。就算没有卫老板这事儿,我们在一个地方,最长也就是十来年,再长就没法呆了,小夏不会老。”米丽眯着眼,她对这桶酒十分满意,真是好酒。
周凯神情晦暗,片刻,强笑道:“好象曲终人散……”后面的话,他喉咙哽住了。
“唉,就是曲终人散,我们都走了,本来小夏有点儿担心你和邹玲,现在看,邹玲应该不用担心了,至于你,你不用担心,夜夜笙歌,现在凭脸,再过上十几二十年,凭钱,反正你有的是钱。”
米丽愉快的抿着酒。
“我也累了。”周凯目无焦距的看着远方,良久,低低道。
米丽斜着他,片刻移开目光,没理他。
卫桓和盛夏东一句西一句说着话,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站住,和盛夏笑道:“咱们往回走吧,再往前不大妥当。”
盛夏喔了一声,转个身,仰头看着卫桓,犹豫了下问道:“有仇家?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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