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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文彬现在很难受,他现在还在为那些未曾拥有却已失去的孩子们痛哭流泪。
原本他听命令,守在白顶棚子的门口。
然后,棚子被掀飞了,守门的他一下子没门可守了。
他看见小远哥趴在那血淋淋怪物的头上,双手抠着那怪物的眼睛他想上去帮忙,可那怪物实在凶猛,随手一挥就能掀出气浪,踩踏之下地面就会出现深坑。
谭文彬觉得,自己但凡多靠近一点,被怪物刮蹭到,自己瞬间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紧接着,杂技团里的人醒了,谭文彬做好准备干群架。
然后阵法发挥作用,这帮人一个个困在原地出不来。
谭文彬白摆了个姿势,只能一边看着远子哥继续当西班牙斗牛士一边独自一人在风中落泪。
心里甚至想着,这他妈事情结束后,自己回去和润生阴萌他们提起时,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贡献?
告诉他们,自己就砸了一口缸?
好在,命运没有辜负泪水。
谭文彬看见了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外头窜了进来。
是柔姐。
她脸上全是巴掌印,嘴角破裂,鼻血流出。
比起杂技团里其他人,她是真的对自己狠,用这种极端方式来破除阵法影响,进到了这里。
可惜,她不会阵法,包括她的婆婆,也不会阵法,她们只会根据“余婆婆”托梦时赐下的图纸依葫芦画瓢。
主要是以这种方式,在表演时行拐卖之举,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会浑浑噩噩地自己回到家里,忘记自己今天去过哪里干过什么。
李追远下午观看他们搭表演棚时,就看出了他们这个团的阵法水平,这才会毫不客气地把阵法偷偷布置到他们家门口。
在见到发疯般原地打转咆哮的血色身体时,柔姐睚眦欲裂。
原本按照进度,成功就在不久后,到时候她会和自己婆婆那样,得到“余婆婆”的赐福。
可没想到,今晚,过去的大部分努力都白费了,这意味着就算她要重新开始,也得重走一遍婆婆这几十年来所走过的路。
她不想,她不愿意,她还年轻,她不想变成自己婆婆那个样子!
柔姐注意到了上头的那个少年。
“是你?”
她准备上前,把那个少年扒下来,因为“余婆婆”不知道什么原因,只会痛苦地原地打转,根本就顾及不到就在她身上的少年。
“嗡!”
一把黄河铲,拦住了柔姐的去路。
谭文彬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呜呜……女人……你的对手……是我。”
哭音刚落,
谭文彬也不等对方回应了,直接一铲就抽过去。
柔姐闪身避开,双手撑地。
谭文彬持铲又横削过去。
柔姐整个人原地弹起,避开铲子的同时,更是向谭文彬落去。
谭文彬举起铲子企图拍开她,但铲子刚举起,边缘位置就被女人左手抓住。
其将铲头举起,然后肩膀顺着铲杆前进,右手握着拳对着谭文彬的脸就要砸去。
谭文彬一边后退的同时一边伸手按了一下铲柄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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