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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已放手。

放开后才发现，他们已经迈进图书馆的范围。

身后的大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宽阔没有尽头的图书馆大厅，身旁林立着摆满书籍的架子，一本又一本，看的秦越眼晕。

他不敢相信：“我们这就进来了？”

“收声。”顾沾冷声道。

秦越这才想起门口的规则，进来以后不能高声喧哗。

他立刻在自己的嘴上拉了一条拉链，表示绝对不会再开口。

顾沾这才继续往前走。

第108章谁是借阅小能手

第一百零八章：

图书馆内的光源并不多，一束一束，从头顶打下来。

秦越小心翼翼地跟在顾沾身后，低声问道：“我们不能去光源以外的地方吗？如果去了会怎么样？”

顾沾看了他一眼，冷漠道：“会死。”

秦越：“……”

进了这图书馆后，他随和善良的好兄弟好像换了个人，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啦！

话虽如此，秦越却不敢真的去尝试。

只能眼巴巴跟在顾沾身后。

这里的书籍浩瀚如海，书脊一排又一排，上面的字看得人眼晕。

走了一会儿，秦越就如喝醉一般，东倒西歪。

在他差点跌进黑暗之前，顾沾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秦越茫然道：“我好像喝多了……怎么开始晕字了。”

“别看了。”顾沾提醒他，“这上面的字会让人掉SAN。”

“什么？你刚说什么？”SAN对秦越来说，完全是个新词汇。他压根听不懂。

顾沾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打算给他解释的意思，转头就走。

“诶，等等我……”秦越忙跟上去。

他按照顾沾所说，不再去看书架上的字，眼晕的情况果然好了很多。

秦越这人胆小且懂事，便开始盯着地面和顾沾的脚，跟着顾沾亦步亦趋。

可走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但是这样，我怎么找那个什么人的书啊？”

顾沾瞥了秦越一眼，忍不住想，要是墨柝在这里，他肯定会嘲笑地看着秦越，说“恭喜你，发现了盲点”。

不对，他为什么会想墨柝在这里。

顾沾挪开目光，道：“那正是你需要解决的事。”

“啊？”秦越懵了，“就是说，我得一边眼晕，一边看字，还得一边确保自己不晕倒？”

他又忍不住问：“可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他问了顾沾也不回答，秦越等了一会儿，自问自答道：“莫非因为你是老手，数值比较高？”

当然不是。

因为顾沾的固有天赋和SAN值有关，他几乎不受SAN值的影响。

SAN值与其说是限制他，不如说是禁锢他。

SAN值归零时，他和怪物的界限模糊，反而比较容易他做事。

这些当然不会告诉秦越，顾沾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恩。”

秦越：“……”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