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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吴正只好守在一边默默等候。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蓟雪迎仍是不肯放弃,右臂微微发力,尝试再次接过瓷瓶。
还未伸将出去,伤痛竟比初时疼得还要厉害。
蓟雪迎皓齿紧咬,无奈作罢,长长舒出一口气息,大有生无可恋之念。
吴正自始至终以背相抵,闻她叹息,心中一紧。
道:“我知道姑娘嫌我貌丑,也并非吴正无自惭形秽之意,奈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孺慕感恩,夫复何求!”
蓟雪迎嗤之以鼻,道:“丑就是丑,还要狡辩!”
吴正激动地道:“姑娘误会了,我没有狡辩,只是希望看在父母养育不易份上,不要再挑眼在下长相便是了。”
蓟雪迎道:“你······你父母是谁,我······我又不识得他们,为何要给面子!”
吴正面色一沉,怒意油然而生,当即起身,朝向丛林深处便行了出去。
蓟雪迎见他头都不回,也并无顾虑,双眼一合,再是休息了起来。
一盏茶过后,远处树干之间,吴正又款款折回。
只见他目光游离,佯装一副漫不经心模样,好似在极力掩饰尴尬一般。
蓟雪迎早已逆料他会回来,缓过恁久,心中也得释然。
轻声道:“你来······你来给本姑娘敷药!”
吴正听后愣于原地,举止扭捏不知所措。
蓟雪迎见状不禁嗔道:“本姑娘······都没有意见,你还有······什么意见!”
“哦。”
被他一呵,吴正登时清醒,回过一声,复又于其跟旁蹲下。
蓟雪迎闭上双眼,面色极为嫌弃。
吴正打开瓷瓶,取出一些药膏在手,却是情绪激动,双手竟也微微起颤。
而后昂首向上,缓缓摸向了蓟雪迎胸脯。
触之于上,疼痛再起,蓟雪迎一声呻吟,拼命咬牙隐忍。
吴正顺着伤口,在她肌肤轻轻涂抹,温柔滑过指尖,如若流水一般细腻。
吴正面红耳赤,拘谨难安,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心跳。
月色下,吴正双手探入蓟雪迎胸口,左右抚动,一人闭目隐忍,一人神情窘困。
却是这时,吴正忽地忆起隐山脚下,木屋之中,自己与阿娇之温存相守。
吴正精神大振,倏然收回双手,侧过身子,道:“药已经涂好了,姑娘还请放心,此事我决计不向第二人谈起。”
“待姑娘伤势无碍我自会离去,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也不会再见,如此便能保全姑娘清白!”
言毕,向着丛林深处便走了进去。
蓟雪迎见他情绪低落,神色委顿,与刚才判若两人,心中大为不解。
更不知他走去了何处,又是否再会回来,一时竟有些同情。
半个时辰后,吴正再次折回,手中兀自拎着两条草鱼。
方才他赌气离去,恰是在前方发现一条溪流。
现下夜色深沉,两人整日为食,取来充饥正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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