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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童没好气地道:“吴师弟,你在说些什么啊,师兄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吴正略微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昨晚师父跟随这女子来了此处,而后就缠斗在了一起,再后来彭师叔就出现了,两人就打起来了。”
江童听后更是五里雾中,啪地一掌打在了吴正头顶,没好气地道:“蠢材!话都讲不清楚!”
吴正捂着头顶,满脸无辜,心想:江童师兄为何突然对自己动手,事实明明就是如此,自己并无一句假话!
其实,此事也不怪吴正,昨晚,经历些许荒诞离奇之事,便连冯默然本人都有不信,吴正言语不清,自也在情理之中,换给其他师兄弟瞧见,一时半刻也难以述说明白。
一旁,与吴正同期入门之曹鞅上前劝说道:“江师兄莫急,我看吴师弟神色紧张,想必有所慌乱,才没能说清。”
又来至吴正跟旁,和颜悦色道:“吴师弟,江师兄也是找寻不见师父,情绪才见急躁,你再回想一遍昨日之经历,然后一字不差地讲给江师兄听便是。”
这曹鞅讲话有条不紊,俨然一副和事佬模样,江童心中急火渐去,吴正也慢慢冷静下来。
吴正再是理了遍思绪,将昨日之经历把细讲于跟前三位同门,只是他心有芥蒂,依然从与猿兄分别之后说起。
此一次,江童终于明了事情之梗概,待吴正讲完,三人仍紧盯他不放,直让吴正浑身难受,好似又说错了话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童终是缓过心思,骇然道:“如此说来,只怕师父他······师父他······已凶多吉少啊!”
吴正一惊非小,还道是师父逃去了林中某处避险,不可置信地道:“师父他遇害了?”
江童面色凝重,闭而不答,暗自心想:那黑白二怪之事自己已有所耳闻,一年前,能进出剑门如入无人之境,且轻而易举杀害了彭师叔与齐师叔,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方才吴正所言,师父已然重伤,即令他斗诀胜过了彭师叔,面对黑白二怪,也无余力自保。
倘若师父没有遇害,必然会去河边找寻众弟子,如此说来,师父多半已是命丧敌手,可是这其中疑点颇多,当真不能以常理审之!
江童思量过三,只得先遣众人回了剑门,顺便将那女子遗体也一并带了回去。
到达剑门,将师父讣告禀报门主,门主哑然失色,随即召集门下众弟子折回那处山谷反复搜寻,直至夜深时分,仍无所获,一干人等只得废返剑门。
刚刚到得剑门,门主又召集八道其余五人太清宫集结,役使江童殿中问话,聊没得几句,话题便转移到了吴正身上。
左侧居首,徐君彦黑痣一动,没好气地道:“又是他!”
门主不禁沉思,这一切当真是巧合吗,三位师弟遇害,这吴师侄均是在场,现下任谁也难以轻信他是无辜的啊。
门主道:“江师侄,你且退下吧。”
师父遇害,门下弟子神思不属,怅然销魂,江童频频折转剑门和师父遇害山谷两处,镇日也没得消停,现下看去憔悴不堪。
听闻门主关照,江童无力点了点头,朝向殿外鬼使神差而去,却是身后,门主忽而呵止道:“江师侄留步!”
江童双眼迷离,涩然道:“门主有何吩咐?”
门主道:“将门下吴师侄喊来殿中问话。”
江童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转身行出了太清宫,八道面色沉重,宫内阒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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