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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万一被契丹人抓到呢?
张宝瑞打个激灵,每次动了偷跑的念头,他都很害怕。
篷车外,好似越发喧闹,号角声在更近的地方吹响,接着,便是震天的杀声。
张宝瑞猛的一呆,是南人在喊杀?
怎么回事?
张宝瑞坐起来,宿酒之下,头脑一阵眩晕。
他勉强撩开篷车窗帘,正看到,勃斤八胸口被长长长矛刺中,接着,便被挑的飞起。
张宝瑞惊得全身冷汗直冒,酒意立时醒了大半。
这时才看到全景,一队黑森森重骑,猛地冲进了契丹人群中,那些拿着长刀、长矛的契丹壮汉,在惨呼声中,被那如林长矛戳的七零八落,没有被戳倒的,立时一哄而散。
张宝瑞手一抖,窗帘落下,不敢再看,心中只是惊惧,是做梦吗?怎么会有南人骑兵,来屠杀契丹人?老天祖宗,我不是做梦吧?
……
老窝罕出营帐上马时,敌人重骑兵已经冲进了族人的帐篷聚集区,立时分散成数队,和上马迎战的族人厮杀在一起,族中勇士,不时惨叫声中落马。
老窝罕的心猛的沉到了谷底,这些南人,各个弓马娴熟、勇悍无比,更莫说,他们各个贯着重甲,而自己整个部族,也只有自己才有全身甲胄。
有族中神射,骑马在周边盘旋游射,但随之,便惨叫着,中箭落马,南人重骑兵,冲进帐篷区后,便有数十骑,长矛挂起,挽弓弄箭,冲在前面的,一路戳翻手持兵器反抗的族人。
其中,一名黄金面甲铁骑,手中那丈余长矛便如挥舞绣花针一般轻灵,其经过之处,马上步下的族人,一个个被挑飞,声势之盛,立时令人怯战逃窜。
老窝罕,心中也升起个念头,要不要逃?
可是,族中老少妇孺,又逃去哪里?
“窝罕!从哪里来的南人?!”耶律古鲁和几名随从,策马到了老窝罕身旁,耶律古鲁,眼中也有些惊惧。
眼见那黄金面甲的首领,领着十余骑,砍瓜切菜般掠过几个帐篷,越来越近。
耶律古鲁唿哨一声,拨马便走。
但刚刚奔出,“嗖”的破空箭矢声中,耶律古鲁惨叫一声,肩胛中箭,猛地跌落马下。
几名随从大惊,纷纷勒马,跳下马去扶耶律古鲁,但南人重骑另一侧包抄的十余骑,已经悄然截断了他们退路。
陆宁正要持弓再射,突然旁侧帐篷冲出一条手持砍马刀的黑影。
“噗”,陆宁顺手甩出手中箭矢,正中黑影咽喉,将她死死钉在地上,却是一名契丹妇女,躲在营帐中,伺机要砍来袭敌人的马蹄。
陆宁摇摇头,此时,一些营帐旁,传来女子惨叫,自然都是凶悍妇女冲出来,被戳中的惨呼。
契丹女子很有一些和男儿一般凶悍能战,她们自不会乖乖躲在帐篷中待俘,这点,根本不用陆宁交代,羽林郎们,本就将契丹胡人都视为一体,而不分男女妇孺。
“呀……”窝罕红着眼睛,举着长矛向那黄金面甲的南人首领冲去,被这南人首领钉在地上的女子,正是他最喜欢的儿媳。
“噗”,窝罕脖子上,很快就多了一个血洞,摔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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